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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阎锡山(-)辛玄革命后任山西都督,从此长期晋自保,统治山达三十八年之久,人称“山西王”。他于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经常在各派势力之间“跳舞”;抗战胜利后,他积反共,率先挑起内战,屡战屡败却又顽抗到底。输光了老本之后逃出山西,居然“入阁拜相”,当上了国民党政权在大陆的末任行政院长。他信誓旦旦要“力在澜”,不知大厦已倾,驴技穷,最后不得不败走。台湾,偏安.一隅。
弃商从戎
在台十年,阎锡山被蒋介石剥夺了实权,名义上蒋却给予阁锡山“苦心孤诣,撑持危局”的评价。他“静中闭门思过”,把大部分的时间用于述写作,总结他几十年防共反共的经验教训,构想抵制共产主义的空理论,希“为古人鸣冤,为今人中宽,为后人防冤”。但最终客死他乡,魂不归里。锡山,字伯川,别号龙池,年10月8日(清光绪九年九月初八出生在山西省五台县河边村文昌堡一个亦商亦农的实之家,乳铝万喜。他5岁丧母,先后由外婆和继母抚育。6岁人私塾时,先生为其取名“锡山”。
阎锡山幼时性格孤僻顽劣,但却天资聪明,八年私塾渎完,打下了较为深厚的旧学功底。14岁时,阎锡山结東学业,到父亲在五县城中开的“吉庆长”商号经商习艺,开始接触社会。两年后(年),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阎锡山和与他同庚的大家秀徐竹青结婚。年,因生意失败,阎锡山跟随父亲到太原躲债并谋生。时值庚子之变,民族危机深重,国家存亡未ト。作为一个渎过书的初级知识分子,在传统的爱国主义思想影响下,间锡山除了内心固有的个人奋斗、出人头地的志向外,也同时进发出一种民族自尊心和历史责任感,从而开始了他思想和人生道路的一个转折时期。
年,阎锡山“弃商从戎”,考取清政府在山西设立的武备学堂。年7月,因成绩优良加之敦陸师友,他被公派赴日留学,先振武学校,后人陆军士官学校。在日本留学期间,他受孙中山革命思想影响,于年10月28日加人了同盟会,成为最早加入同盟会的山西籍留日学生之一。锡山曾当面聆听孙中山的教海,并积极活动,是同盟会内部秘密军事组织”铁血文夫团的成员。年3月,阎锡山毕业回国,先后任山西陆军小学教官、监督、新军标统等职务。他一面讨好清廷在山西的顽固派和立宪派上层官僚,获得信任,抓住兵权;一面暗中加紧与同盟会联系,发展力量,密谋举事。
年10月10日,武昌辛亥革命爆发,太原革命党人积极准备响应。10月29日,同盟会核心分子及其他革命人士在太原发动新军起义成功,锡山被推举为都督,时年仅28岁。袁世凯当政时期,阎锡山俯首恭顺,故显庸碌,虚与委蛇,随波逐流,使袁世凯将他与其他省同盟会员或国民党籍都督区别对待,阎锡山得以居其位。袁死后,阁锡山又投段瑞门下,拜段为师,博取欢心。年9月3日,北洋政府正式任命阎锡山兼任山西省省长,从此山西的军政大权就集于阎的一身了。在此后将近十年的军阀混战中,阎锡山先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扯起“保境安民”的大旗,坚守山西地盘,一面精心理政,一面扩军备战。
年的直皖战争,年的第一次直奉战争,间锡山都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宣布中立,冷眼旁观。然而,等到年直奉战争爆发后,阎锡山已经踌躇满志,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要凭借自己的手腕和实力去参与角逐,从中渔利。混战中的各方军阀出于各自的利益,忽而称兄道弟,山盟海誓,忽而兵戎相向,视为寇仇。阎锡山既已置身于军阀混战的旋祸中,自然也不能脱此自。他一会儿拥段联冯倒直吴,会儿联直附奉讨冯军。年夏,冯玉样国民军在直奉晋三方联合攻击之下,退守西北地区。
盛极一时
阎锡山乘机将地盘由山西扩大到绥远,其军队再次扩充并改称晋绥军。南方国民革命军北伐开始不久,国民党军委会任命阎锡山为北方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但他不愿骤然表明态度,也不就任此职。直到次年6月,他见北洋军阀政府大势已去,オ在太原宣布就任南京蒋介石政府授予的“国民革命军北方总司令”,改弦更张,在太原城头竖起青天白日旗,在政治力量的权衡中将天平公开向南京的蒋介石倾斜。年蒋、冯、阎、李四大集团军共同进行第二次北伐。身为第二集团军总司令的阎锡山出兵进攻奉军,一举夺取石家庄,收复大同,攻占保定,抢在其他集团军之前进占京津地区,被蒋介石委任为平津卫成总司令。
到此时,阎锡山手握20万大军,占有晋、冀、察、绥四省和平、津两大城市,先后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太原分会主席和北平分会代主席、国民政府内政部长等职,可谓盛极一时,其政治影响力空前增强,在全国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南京国民政府统一全国之后,蒋介石开始“削藩”。他先文后武,试图通过编遣会议达到裁军的目的,反而激化了各实力派之间的矛盾,最后不得不诉诸武力解决。阎锡山表面上应付蒋介石的编遣计划,暗地里却在扩军备战。在桂、冯、唐等分别发动的反蒋军事活动中,阎锡山奉行幕后策划支持,表面折中调和的策略,企图以时间换取蒋中央和反蒋各派实力的消耗,以便坐收渔人之利,最后一举收拾残局。
当李宗仁、冯玉祥、唐生智等纷纷败下阵来之后,锡山骤然感到来自蒋的成胁,他不再犹豫观望,开始领衔反蒋。政治上他打出汪精卫的招牌,纠集国民党改组派和西山会议派另组政府与南京分庭抗礼;军事上他联合冯玉祥、李宗仁、石友三、刘文辉等各路诸侯,称兵70万,与蒋介石集团进行中原大战,一决雌雄。年4月,阎锡山被反蒋将领们拥戴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9月又被北平扩大会议推为“国民政府主席”,俨然成为反蒋战线的领袖。然而,由于各派实为鸟合之众,各怀异志,勾心斗角,难以协同作战;加之关键时刻张学良人关助蒋,历时半年之久的中原大战以反蒋派的再次惨败而告终。阎锡山被迫下野,于年12月底逃大连,其置军由张学良编,但实力尚存。
阎锡山在避居大连期间,虽然一直在通过他的亲信商震、徐永昌、杨要源等遥控山西政局,但蒋介石也在想方设法瓦解晋系骨干。阎锡山担心离晋日久,军队离心,老巢倾覆,遂于年8月5日在日本飞机护送下秘密潜回山西,准备东山再起。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九ー八事变,以武力侵占了中国东北三省,从而在客观上为阎锡山重返政坛提供了契机。年2月,蒋介石表示与反蒋各派首领“捐弃前嫌,团结御侮”,委派阎锡山为太原绥靖公署主任。不久,阎锡山又恢复了国民政府委员、军事委员会委员等职务,并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
从此,阎锡山与蒋重新合流,再度统治晋绥两省。鉴于中原大战失败的深刻教训,以及强邻侵的民族危机,阎锡山决计不再参与国内的派系之争,向蒋介石做出“不扩充武,专心于经济建设”的承诺。年底,阎锡山亲自主持编定了《山西省政十年建设计划案》,在“自强救国”、“造产救国”、“建设救国”的口号下,完善政治制度,加强经济建设。几年之后,山西形成了初具规模的较为完整的轻重工业体系,还修建了同蒲铁路,全省的经济基础和社会面貌有了一定改善。但仅仅过了五年,随着日军全面侵华,十年建设计划被迫终止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
图谋已久的目的
阎锡山一面派兵西渡黄河协助陕西国民党军队“进”红军,一面在山西境内筹备防共。是年冬,中共中央为了民族利益,发表了“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声明,要求阎锡山允许红军通过山西地区开赴抗日前线。阎锡山拒绝了红军的要求,阻止红军东征,结果损兵折将,赔上了1万余众的兵力。而蒋介石以增援为名,乘机派中央军5个师开进山西,企图实现图谋已久的目的。后来东征红军主动撤回黄河以西,并向锡山倡议建立抗日反蒋统一战线。此时日本正积极地策划“华北五省自治”,对锡山寄予厚望,极力拉拢。阎锡山保持清醒,不为所动。
日本于是指使伪蒙军进攻绥远,阎锡山提出“守土抗战”的主张,命令晋缓军奤起反击,打退日伪进攻,取得了绥远抗战的胜利。面对来自日、共、蒋三方面的威肋、,处于夹缝中的阎锡山权衡利弊,不得不改变策略,做出了“拒蒋、联共、抗日”的历史抉择。年7月,他在山西成立了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救亡组织一“牺牲救国同盟会”,并延请共产党人薄一波主持工作。次年初,又在太原举办了“国民军军官教导团”,训练进步青年,组织“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这即后来的所谓新军。决死队实行政治委员制,薄一波亲任政委,其余政工干部大多数是共产党员。
决死队是第二次国共合作期间在中国大地上诞生的唯一的一支统一战线性质的正规军队。七七事变后,阎锡山任第二战区司令长官,第十八集团军(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兼任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国共双方军队在华北战场与日寇展开殊死搏斗。八路军充分发挥游击战的特长,先后取得平型关大捷、雁门关大捷等胜利。受其鼓舞,晋绥军也在忻口战役中重创日军。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正面战场的晋绥军且战且退,最终太原沦人敌手。阎锡山率山西党政军机关也一退再退,一度渡河进人陕西,山西主要城市和交通线多被日军占据。八路军及共产党领导的“牺盟会”、“决死队”等进步力量,则纷纷转入敌后,积极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武装,建立根据地。
相持阶段到来后,在日本政治诱降策略的引诱下,阅锡山一反抗战初期的积极支持国共合作的态度,开始走上限共、防共、反共的道路。在年3、4月问宜川秋林会议上,阎锡山讲了这样一番话:“武汉失守以后,抗战越来越困难,二战区消失了,只有共产党、八路军壮大了。现在我们要自谋生存之道。”所谓“生存之道”,就是进一步向国民党中央靠拢,消极抗日,积极反共。12月,阎锡山公然制造了“十二月事变”,命令晋军向正在同日军作战的决死二纵队进攻,为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打了头炮。
以后,阎锡山偏安于晋西一隅,与日军多次秘密接触,勾勾搭搭,因日方没有诚意满足阎锡山的“狮子大开口”,阎锡山最终没有做成“汉奸抗战的最后几年,锡山在他控制的西一小块地盘上,发起“克难运动”,大搞“烘炉训练”,锻造所谓“同志魂”,为他将来的反共培养死党。他还推行新经济政策,搞“兵农合一”。
尽可能地集中物质,竭力维持拥有20余万人的庞大军政机构,为将来从共产党手中“收复失地”打基础。5年8月,锡山终于等来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8月15日,早有准备的锡山发出日本无条件投降后的第一道命令,令战区国民党军队配合行政接受人员,全面挺进,分区占领、接受;同时命令日军在原地堵击八路军。8月30日,阎锡山以第二战区受降长官的身份重返阔别八年之久的太原。
在台十年卸任“行政院长”之后,将介石给间锅山安排了两个最“合的头衔“总统府”资政和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这两个有职无权的头衔直伴随阎锡山走完他人生的最后十年。卸任前,阎锡山住在位于台北市中心中山北路一段10巷16号的馆内。为了与卸任后的地位心境相匹配,锡山两次迁移住所。先是移居丽水街8号。这里较之阎公馆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神秘:僻静的街区,独门独院的小楼,时来常往的造访者,保护前“行政院长”的军警给这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阎锡山觉得这里仍不够清净,不利于他“静中闭门思过”,在仅仅住了五个月之后,他又二次辽居。
这次他索性远离市区,搬到台北市郊区阳明山的菁山草声之中,在这里住就是十年,直到老死。“菁山”是日据时期兴建而未成的一个农场,这里现代化生活设施,诸如电灯、电话、自来水等,一应俱无;距公路有30分钟步行的路程。间锡山遣人在这里选择一片废耕的茶地,建成“山草庐”。他还标新立异,把山西的窑洞搬到了台湾的山中,赋予“种能洞”的雅号,还自做了篇《种能洞记》,称“此洞命名种能,因我向以种能观察宇宙;为配合我的宇宙观而名之”。与此同时,他向附近的矿务局租地,开辟种能农场,植树造林,俨然要建成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外桃源”。阎锡山移居菁山草庐正合蒋介石的心意。本来阎锡山从太原逃离之前,就将全家人的去向作了周密的安排。
结语
他将继母和二儿媳送到台湾,在台湾设立公馆;将四予倒志敏夫妇送到美国,在美国置有寓所;又派亲威徐士珙到日本为其寻觅住处,真可谓“狡兔三窟”。所以阎锡山起初的去处并不是只考虑到台湾,据说卸任后他想到美国和日本去。但作为蒋介石昔日的政敌,蒋是不会让其自由出人台岛的。一方面他不批准阎锡山赴美日,另一方面又对锡山极尽安抚。阎锡山移居山草庐后,蒋介石曾多次上山看阎锡山,有时还偕夫人宋美龄同往,表示了对阎锡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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